从集团层面看,当前重点开展的科技创新项目主要有两大类:应用基础研究项目和重大科技创新项目。后者是受到关注最多的,但从当前实践看,此类项目面临科研范式的异化、退化困境,并已明显影响到集团相关领域的科技发展速度。
从技术成熟度、制造成熟度等准备条件看,当前的两类项目“实为一类项目”
从涉及的技术领域的准备状态看——包括技术成熟度、制造成熟度等准备程度,很多集团当前的两类项目(应用基础研究项目和重大科技创新项目),很多其实并无显著差异——重大科技创新项目并非到了“以工程化研究为主、仅涉及少量应用研究”的阶段,反而是在应用基础研究上仍有较多空白、应用技术研究上更是严重不足。换句话说,重大科技创新项目在眼下也更多属于应用基础研究项目。而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仍区分为两类项目,主要是因集团对其需要的紧迫程度不同——很紧迫的多立为重大科技创新项目。
当然,有些时候是围绕一个技术领域同时设立了两类项目,其中:重大科技创新项目满足当前亟需,如选择开发较低一代的技术产品或者开展以核心技术部件外购为主的集成创新;应用基础研究项目则着眼长远,如聚焦更先进一代的技术产品或者强调完全自主可控。——所谓“研发一代、储备一代”。
从当前集团需要及外部环境看,一方面亟需的低代技术产品其实并不“低”,相对于自身的技术准备状态而言,仍很高;另一方面,近年因外部相关限制措施不断增加,核心科技产品买不来、领军人才也引不来,原来可行的做法已行不通。这导致从现有技术成熟度和制造条件看两代产品都离目标很远,没有谁更成熟或更适合、可以作为重大科技创新项目立项的——这也意味着即便区分为两类项目组织实施,从准备条件看也“实为一类项目”。
源于紧迫性而确立的重大科技创新项目,科研范式选择极易错位
从具体实施过程看,应用基础研究项目和重大科技创新项目的区别,不仅在于科研环节不同、成果要求不同、项目周期和经费投入不同,更关键的是在科研范式选择上存在差异。
当前实践中比较普遍的科研范式有两类:正向研究(STE模式)和逆向研究(ETS模式)。其中,S指基础研究、定向基础研究和应用基础研究等科学研究活动;T指应用技术开发、试验发展等应用技术研究活动;E指工程化、产品化及其规模化等环节中的工程技术研究活动。
客观讲(名实相符情况下),两类项目在实施工艺上应采用不同科研范式:应用基础研究项目用STE模式,重大科技创新项目用ETS模式。因为:在具备一定程度的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条件下,采取ETS模式可在前向研究尚不充分情况下推进工程开发(在过程中可更有指向性的解决所欠缺的前向知识),且比正向研究更有效率,尤其是可以大幅缩短研发周期;反之,如果前向知识准备很不充分,则逆向研究不仅毫无工艺优势,反而会表现得更差,既无法快速、又不能积累。
然而集团现在很多重大科技创新项目,并非实际技术准备已经到了真正的工程化研究阶段或应用研究阶段后期,很大程度上只是因为需求很紧迫、等不及才立为重大科技创新项目的,所以:从需要看,科研范式只能选逆向研究,这样才能快;但从技术准备条件看,却更适合正向研究。——也正是这种模式选择的错位,导致了后续面临的一系列实施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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